沒有重點的一篇。寫這個是因為我看世界和平本哭了三次,第四次時才稍微克制一點。一邊吐槽自己「靠你哭點太低了吧」一邊流眼淚。那麼美好又那麼引人落淚。不過為了美好的事物流眼淚感覺很好。

  試圖寫得更独墺一點不過很淡。依舊命名無能,隨便改編自一部電影名。

 

 

 

  路德維希回到家時很意外地沒有聽見鋼琴聲。照理來說現在是羅德里希彈琴的時間,路德維希拍開肩上的雪走入寂靜無聲的房子,一邊思考各種可能的情形,比如說出去買東西結果迷路回不來之類的,但是他並沒有接到羅德里希打來要求他趕到某個地方去接他的電話,那個不懂什麼叫客氣的少爺絕對不會因為顧慮他的方便而不打電話。他走進琴房,發現羅德里希就在裡面。如此寒冬中壁爐卻只剩餘燼,琴房裡安靜而冰冷。

  「喂,你不會連生火都不願意動手吧。」羅德里希坐在鋼琴前,側頭看向窗外,雙手合攏放在腿上,琴蓋蓋著。路德維希想知道是什麼讓羅德里希看得忘了彈琴,走到他身旁才發現羅德里希在流淚。羅德里希的神情很平靜,平靜得與他頰上的眼淚很不相襯。路德維希想不出是什麼事讓羅德里希不彈琴,如同他想不出什麼事會讓他流淚。這個人連憤怒都表現得優雅而壓抑。 

  「我沒注意到火熄滅了。」羅德里希依舊望著窗外,聲音與面容同樣沉靜。

  「……怎麼了嗎?」他猶豫片刻選擇出言詢問,話語才出口又覺得不妥,慌張地補上一句:「我無意侵犯你的隱私,你不想說的話……」 

  「不,沒什麼。」羅德里希取出手帕擦拭兩頰的淚水和鏡片上的水珠,這才轉過來面對他:「只是聽到一首歌。從廣場那邊傳來的。」

  「是哀歌嗎?」會讓人流淚的話,想必是哀歌吧。羅德里希卻搖了搖頭。 

  「不,是首很溫柔的歌……充滿喜悅的歌。那些男人、女人、孩子們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快樂。」

  溫柔而充滿喜悅的歌?路德維希更加感到疑惑。這樣的歌會讓人流淚嗎?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歌?」他問。隱含的意思是「彈彈看吧」。羅德里希再次搖頭。

  「我沒辦法彈。不管是旋律還是歌詞都想不起來了。」聽過一次的歌就能流暢彈出的羅德里希說。 

  「我想彈那首歌,可是我不認為我能彈出那種歡快和溫柔,這些詞彙不屬於我。思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忘掉那首歌了,只記得那種感覺。美麗到讓人想哭的歌。」羅德里希將受凍發紅的手指放到嘴邊呵氣。一小團一小團的白色煙霧自他唇邊擴散,在他指間消失。「不過手指也凍得沒辦法彈了。」

  羅德里希的唇邊有一顆小小的痣。路德維希當然不是現在才發現,此時他的目光卻不自覺地移到那顆痣上,然後又移開。他走到火爐邊把火升起。這些詞彙不屬於我,羅德里希這麼說。是這樣嗎,他想。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我覺得你的琴聲很溫柔。」 路德維希從來沒有直接對羅德里希的琴聲做出評論,他覺得這跟稱讚他做蛋糕的手藝是兩回事,更加親密更加私人,所以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也嚇了一跳。背後羅德里希的默不作聲讓他感到困窘,他沒有勇氣轉身去看羅德里希現在究竟是什麼表情,只丟下一句「我去泡茶」就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路德維希。」羅德里希的呼喚讓他在門口停下腳步。他認命地轉過頭。

  「我做了蛋糕,麻煩您順便拿過來。還有,」為什麼羅德里希會認為溫柔這個詞彙與他無關呢,他想。明明是笑容如此柔和的一個人。「謝謝您。」羅德里希說。



  <End>

  貴族會流淚多少也是因為時局。

  2009/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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