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什麼都不順,後來結論是我太久沒寫女人了!嗯,一定是這樣!於是又是山碧。

 

 

 

  他打開房門,看見碧洋琪側身躺在他狹窄的床上。她的長髮半蓋在臉邊,半披散在枕上,露在棉被外頭的肩膀微微起伏,闔著眼睡得很沉。
  山本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後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在被碧洋琪霸佔的狹窄單人床上找了個幾乎會貼著她背脊的空位,輕手輕腳地坐下,隨手把從剛才一直握在手上的刀放在一旁。床隨著他的重量稍微一沉,但碧洋琪沒有醒來。他有些遲疑地伸出手,輕輕把覆蓋著碧洋琪臉龐的髮絲撥到耳後,望著她微微顫動的纖長睫毛,與沒有改變的側臉。

 

  妳到哪裡去了?怎麼找得到這裡?為什麼會過來?過得還好嗎?還在想辦法為他報仇嗎?
  睽違數年的碧洋琪就在眼前,許多問題一口氣湧現在他腦中,但他一個都不打算問。他也不打算問說,我能不能幫上妳什麼忙。若無力幫忙,這些問題還不如不問。

 

  他想起被他隨意丟在門口的那袋食材。夜裡他一進家門就發現有人進入的痕跡,於是就把採購的食材放下,轉而握住他的刀。山本回想了一下袋中的內容物。他或許可以去準備一些冷熱皆宜的餐點,以便在碧洋琪醒來時馬上送到她面前。
  兩人同居的那段時間,負責下廚的人多半是山本。他沒看出碧洋琪是否對此感到不甘,也許闖入廚房這個聖域是山本所犯下的最大過錯,不過自從碧洋琪願意賞臉吃下他做出的成品以來,她就沒有說過半句嫌棄之詞。
  而山本也不是沒吃過碧洋琪端出的料理。那些有毒料理彷彿一種愛情的考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他面前。他笑著吃下,得到的是各種中毒症狀,以及獄寺的一句「神經病」。有一次他中毒不深,只是短暫失去視力,於是躺在床上──那時是雙人床──閉著眼睛休息。當他躺著躺著就要睡著時,他聽見坐在床邊照顧他的碧洋琪說:「你聽過蠍子跟青蛙的故事嗎?」
  她的聲音很低。
  「沒有。」山本問:「是什麼樣的故事?」
  「……沒什麼,不重要。你睡一會吧。」
  他聽見碧洋琪這麼說。山本忍不住在一片黑暗中伸出手,隨即感覺到一隻柔軟的手將他握住。

 

  但山本也吃過碧洋琪經手過卻沒有毒的食物,也就是那些半成品。她的料理很奇妙,未完成時每樣食材都都好端端的,在完成的那一刻就會化為毒物。
  他還記得有一次,碧洋琪在彭哥列總部的廚房教京子跟小春做菜,他路過進去聊了兩句,還順手從碧洋琪的鍋鏟下拈起一塊煎得恰到好處的牛肉,代價是被碧洋琪狠狠踩了一腳,京子跟小春則是格格輕笑。無論何時,敢在碧洋琪眼皮下偷東西吃的都只有他。
  當時他跟碧洋琪還沒分手,阿綱還沒結婚,黑手黨間的戰爭還沒爆發,還沒有任何一個人死去,每個人每件事都還好好的。曾經存在過這樣的一段日子。

 

  「武,弄點東西給我吃。」
  碧洋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但她依然閉著眼睛,任憑山本輕輕撥弄她的長髮,就好像從前早晨她還沒完全清醒,嘟噥著要求山本幫她弄點早餐時一樣。
  「好。妳再睡一會。」
  山本正要起身,但他再次思考了一下門口那袋食材裡有什麼。裡面有些生鮮蔬果,但沒有需要立即放進冰箱的東西。於是他抽出別在腰間的槍放到枕頭下方,將碧洋琪披散在枕頭上的髮絲梳攏,小心不要壓到她的頭髮,貼著她的背部躺下,把她抱在懷中。單人床很小,所以他們緊貼得有如愛侶。
  「……你還不去?」
  碧洋琪背對著他說。
  「明天早上就做給妳吃。我今天有出門採購,妳想吃什麼應該都做得出來。所以再睡一下,嗯?」山本貼在碧洋琪的耳邊問,語調像是在哄,又像在懇求。「我不想要明天一早起來,看到空蕩蕩的碗盤跟房子。」
  碧洋琪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只是在山本即將睡著之前,他感覺到背對著他的碧洋琪在他懷裡翻了個身,把頭擱在他的頸邊。他摟著熟悉的溫度,在夜裡沉沉睡去。

 

 

  <End>
  Q:為什麼家教又冒出來了?
  A:因為家教連載結束&阿修生日。

  Q:怎麼背景設定不清不楚?
  A:其實這算是從之前某篇文衍生出來的,但那篇文並不需要任何續篇或補完,所以我也不想寫得太清楚。

  Q:為什麼山碧的關係是前男女朋友?
  A:因為前陣子找山獄文給朋友看時,我回味了一下我在家教時期最喜歡的作者炮灰道的文,又在腦內(因為網路上找不到,我自己也沒有留存)回憶這個作者的第一篇山獄文(同時也是我的山碧啟蒙),其中山本跟碧洋琪的設定就是和平分手的前男女朋友,於是嘗試了一下這個設定。

  Q:生日賀文寫這種東西真的好嗎?
  A:我相信阿修會諒解的喔呵呵呵。

  Q: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A:紫冰呢!為什麼我最想(最該?)寫的紫冰遲遲寫不出來!!!

  謝謝收看。
  201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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