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避檢索邊打解說痛苦死了,我應該要考慮一下擷取成圖片檔貼上來這個方法。

  這篇在其他地方先貼過了,還承蒙惠賜了插圖,實在感動得不得了。我只是個小咖,只要知道有人想看我的文就很滿足了,願意留言都是一種恩賜,但是這麼棒的事情竟然還會發生第二次,這真的讓我很高興。踏入APH圈以來碰到很多好事,達成了好多個願望,感覺像是把一生幸福的儲蓄都用光了……

  至於為什麼會先貼其他地方,網誌這邊反而最晚發佈,主要是因為這裡是「最能代表我」的地方,初稿多半會有許多疏漏處,而我的個性又憋不住,因此就先在別處發表,隔個一天後再稍做修改。實際上這篇文真的出了個很大的紕漏,是關於比姐的歷史,現在已經改正過來了。我覺得我這憋不住的個性真的要改,要對自己的作品負責,也要對讀者負責,更要對筆下的角色負責,基於這三點我都不該這麼草率地把文貼出來。

  雖然現在貼到網誌上,但也不是說這篇已經盡善盡美;我一直覺得這篇有所不足,但又看不出到底是哪邊出問題,只好歸咎於這篇文寫太短,氣氛出不來。

  時間大約是1690s。

 

 


  他們並駕徐行,放長韁繩,讓馬沿著平坦的路慢步前進。望不見終點的道路彷彿無止盡地延伸,如果不是兩旁景色不斷變幻,從草原變為樹林,真的會錯以為兩人走在永遠無法抵達盡頭的路上。 
  「那是我們的船。」安東尼奧勒緊韁繩,望向樹林間,羅德里希也隨之勒馬停下。從林間縫隙可窺見樹林另一邊的沙灘、海水,以及海面上的船影。每艘船的桅杆上都懸掛著皇家海軍的旗幟,大概是前往新大
 陸的船艦。 
  突然間安東尼奧轉過頭來笑著說:「吶,我們近一點看吧。」還不等他表示同意與否,安東尼奧就策馬進入林中,他只得跟在後面穿過樹林。出樹林的瞬間視野頓時豁然開朗。安東尼奧俐落下馬,將馬拴在樹旁,向仍然騎在馬上的羅德里希說:「到沙灘上走走好不好?」 
  羅德里希皺起眉頭:「您自己去吧,我可不奉陪。」 
  「下來嘛,拜託啦……」安東尼奧的手沿著他的小腿滑下,手指所經之處有種奇特的麻痺感。 
  他用馬鞭抵住安東尼奧的肩膀,說:「請住手,這個笨蛋先生。」語氣卻不是嚴厲的拒絕。最後他還是被安東尼奧說服,邊低聲抱怨邊讓安東尼奧牽起他的手,一同踏上沙灘。 

  「您確定沒有螃蟹?」 
  「沒有啦。」 
  「真的沒有?也沒有其他奇怪的生物?」 
  「對啦對啦。你看,不是安全地走過來了嗎?」 
  安東尼奧牽著反覆確認安全無虞的羅德里希走過沙灘,海水的氣味不斷刺激他的嗅覺,他盤算著久違的出海計畫。也許是民族性使然,他體內流著喜愛冒險的血液,不時就會跳上商船一同出海探險,前往新大
 陸或是更遙遠的東方,只是他已有近八十年都未能離開,那場戰爭造成的影響以最確實的方式刻在他身體裡,不斷削弱他的體力。 
  安東尼奧望向羅德里希的側臉。戰爭究竟改變了自己多少,又改變了他多少呢。 
  某個夜裡,他聽見身旁有些細微的聲音,他在半夢半醒之間睜開眼,看見睡在身旁的羅德里希起身下床,手持點亮的燭台開門走出去,橘紅色的光暈從門邊逐漸淡去,此時安東尼奧才完全清醒,急忙跑出寢室,趕在永遠都希望第一個趕到他身邊的伊莉莎白被吵醒之前在走廊上拉住他。 
  「你在幹嘛?」他問,羅德里希轉過來看他,面無表情。一如簽訂條約的那天,他帶著相同的表情從安東尼奧手中接過那紙條約,不動聲色地將條文瀏覽一遍,提筆用流麗的字體簽了名,將羊皮紙往前一推,沉聲道:「這是您們想要的東西,就請拿去吧。但是他呢?他在哪裡?」 
  沒人回答,也沒人去碰那張羊皮紙。紙上的墨水還沒乾。安東尼奧的正對面坐著低地兄妹中的哥哥,經過長年爭戰,孩子身形的他臉上已不見稚氣。男孩望著那張紙,沒有看他。 
  他們是飛到頂端的鷹,太過顯眼而被亂箭射下。 
  「我聽見……我以為我聽見開門聲。」羅德里希的臉像蛋殼一樣光滑白晰,火光在他沒有帶眼鏡的臉上一晃一晃的。 
  「看來那是我的錯覺。」蛋殼裂開了。 

  土黃的細沙中有些不一樣的色彩。安東尼奧彎下腰掬起一捧沙,讓沙從指縫灑落,露出藏在沙中的貝殼碎片。受日光照射的海面上遍佈著閃爍的光點,羅德里希像是受到吸引似的,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幾步。
  他想起跟安東尼奧剛結婚不久的日子,這樁婚姻於當時的他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政治聯姻。那時安東尼奧也是拉著他到港口看那個第一個環繞地球的男人領隊出航。他討厭海風吹在臉上的觸感,也討厭海水的氣味,更不相信他們生活在球體之上,大海邊緣除了無盡的空洞以外還能有什麼。眼看船隻漸行漸遠,身旁的安東尼奧仍然沒有回去的意思,他不耐地說:「您還沒看夠嗎?反正這次也不會成功吧。難不成您真的相信這個荒誕的假設?」 
  「嗯。我相信。」安東尼奧笑著點頭:「就算這次不成功,也還會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總有一天我也會乘船出海。我會向你證明上帝創造的世界是完美的圓形,然後把世界送給你。」 
  是的,他們得到了世界。在他們的領土上,太陽永不落下。 
  那個港口叫做什麼呢?羅德里希突然想到,那個海港似乎就在這附近,又好像在完全不同的地方,不過他並沒有特別想知道答案。在哪裡、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既然地球是圓的,繞著航行一周會回到出發地,起點等同於終點,那麼無論哪一個港口意義都相同,同樣是送安東尼奧出航的港也是迎他歸來的港。
  他在無意間走得太遠,留意到時海水幾乎已經到他鞋尖。他急忙後退,向後踏的腳步太急,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安東尼奧及時伸手拉住他。安東尼奧的笑聲爽朗得不會讓人感到被嘲笑,但羅德里希還是朝他瞪了一眼。 
  安東尼奧的手上黏著細緻柔軟的沙──對羅德里希來說還是太過粗糙──因這個碰觸沾黏到他的掌心。他的手有太陽的溫度,還有一個細微得容易被忽略的金屬觸感。那是他們的結婚戒指。 
  海水繼續漫延,覆蓋過他原本的位置,漫延,漫延,然後悄悄退去。他留下的腳印已經被海水抹平。如果他還站在那裏,他會感到海水捲來的沙將他從腳底開始掩埋呢,還是會有種逐漸下沉的錯覺?但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們正在被時代的浪潮吞沒,他突然這麼想。 

  安東尼奧也在想事情。 
  他想到身旁的羅德里希。 
  他想到與哥哥分道揚鑣的金髮少女。 
  他想到留在家裡的羅維諾。 
  他想到國王,臃腫的面孔,突出的下顎,說著沒有人聽得懂的話語。羅德里希總是掛念國王尚未留下子嗣的問題,每次他聽見羅德里希煩躁的話語都只是聳肩不答,心裡想著「就算生下孩子多半也是個白癡」。安東尼奧絕非如旁人所想一般的開朗而無知,至少他清楚明白那場打了三十年的戰爭對這個國家造成的影響,力量正一點一點從他身上流失。他的,他們的帝國正在衰敗。 
  不知何時,眼前的蔚藍天空已經被黃昏的景色取代,落日的色澤在海水中化開,將世界染成破敗的顏色。 
  太陽啊,永遠不要落下!他在心中吶喊。 
  然而當夜色的車輪輾過,太陽還是如同溶化一般,在兩人的沉默間沒入水中。 



  <END> 
  很久沒發文了,因為自上次發文以來我幾乎沒寫過夠長的文章,所以一直沒過來發。本來要把幾個墺受短篇寫完後集合在一篇一起發,但以我的寫作速度,實在很難說剩下幾篇何時會出來,甚至是會不會寫出來,所以寫完的這篇就先發了。看來看去一直覺得這篇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寫太短了?能修改的話我會繼續修。在寫的時候我的感想是:果然貴族對阿德的デレ度很高呢。 
  提一下背景設定及文中的提及的部分歷史。1700年文中提到的國王去世,未留下後代,與貴族家系出同源的王朝就此絕嗣。由於過度的近
 親聯姻,王室中有許多人都有精神或身體上的疾病。
  文中提到那位冒險家,他是在該王朝的親分家旁支開創者的那位國王贊助下才得以進行這趟航行的。我把已是親分家國王的那位繼承貴族家領土的1519年當成兩人結婚的第一年,冒險家先生就是在這年出海的。 
  親分在打了三十年的戰爭後承認低地國中的哥哥獨
立。
  最後提一下篇名,這是取自Quruli的同名歌,非常西墺!在nico上聽到的時候就覺得非常喜歡。其中最可愛的一句是「你問我喜歡白天還是夜晚 我的回答是 什麼都不做的白天和 會做些什麼的夜晚」,可惜我沒辦法用上。大家可以找來聽聽看。
  200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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