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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was twenty-one years when I wrote this song.
  I'm twenty-two now but I won't be for long
  Time hurries on.
  And the leaves that are green turn to brown,
  And they wither with the wind,
  And they crumble in your hand.

 

  幾個月前就開始在想,這篇文章該怎麼開頭,又該怎麼結尾。開頭就是《Leaves That Are Green》,結尾大概是這樣的:「我已經忘記十五歲的我在想什麼了。為了什麼而悲傷,又為了什麼而憤怒呢?為什麼總是看世界這麼不順眼呢?可是忘了也罷。十五歲的我在想的事情,一定乾淨又高潔到讓我落淚的地步吧。」

 

  十五歲。暴躁、眼淚、無法平靜。總歸來說就是愚蠢一詞。那個時候的自己討人厭得可以(用跟現在不同形式的方法討人厭),做了一堆蠢事,到現在都還記掛在心上,想跟某些人道歉,為了那些他們可能已經不記得的瑣事,還有謝謝那些人沒有討厭我……沒有吧,我希望。現在想想都很想回去打十五歲的自己兩巴掌(雖然我根本不敢打人巴掌),問她你已經有了這麼多,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妳在不快樂什麼?即使知道以那個年紀來說這幾乎可以算是理所當然,從來沒對社會有過不滿的人根本就沒真正活過吧。
  想著這種事的時候又些悲哀,我終於也成了那些人中的一個,那些一味指責「你們究竟有什麼好不滿意」的人。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的自己是如何深陷巨大的絕望之中,當時我一次又一次發誓絕不會忘記的痛苦。只是總覺得遺憾哪,在最能快樂的日子沒有好好地快樂過,此後就只有一點一點地發現自己的不足。可是什麼時候才該快樂,這又是誰能決定的?不是他人,甚至不是五年後的我。哎,其實我不必去責備她(我)愚蠢,那時的她也是很努力地活著呀。

 

  到了現在,依然覺得活著就只有莫大的悲哀(很中二,是的,我明白,但我總也會慢慢改變的,現在就讓我繼續述說我的悲哀論調吧)。即使悲哀,從那之中也會產生一點什麼吧,美麗的、值得被記憶的東西。現在的我能夠笑著說出這些話,不就是個很大的進步了嗎?
  現在的我仍舊會流淚,可是並不是等公車時突然毫無理由地伴隨一股跳到路中央的衝動爆發出來的淚水,而是為了其他的什麼,美麗的溫柔的幸福的事物。如同之前所說,我的尖刺已經被逐漸磨平,於是我的疼痛變得輕微,思想變得柔軟,寂寞變得稀薄,與眾人間的區隔從一堵厚實的牆變成無法穿越但至少可以看見外界的薄膜。我一點一點變得庸俗,也因此一點一點地能感覺到快樂。
  真是悲哀啊。
  真是幸福啊。

 

  我甚至可以這樣說話:是的,我不美。不過還好我也不醜。很討人厭,不過要感謝大家包容我。願意跟我這個總是畏畏縮縮的傢伙來往真的很感謝,今後也請不吝跟我說話喔。

 

  來許願吧。第一,希望我還能寫作不輟,用什麼樣的形式寫什麼小說都行,只是同人也罷。因為寫作我得到了好多,即使同人一輩子都不能為我戴上「作家」的皇冠,我依然想繼續寫下去。
  第二,我忘記我本來想許什麼了。那麼就臨時換一個吧,我希望我能依良心而行,每個決定都問心無愧。
  第三,最大的願望,保密。希望能實現。喜歡APH的大家都懂的。

 

  「我已經忘記十五歲的我在想什麼了。那一定是乾淨又高潔到讓我落淚的地步吧。」即使庸俗也無可奈何吧。遺忘也是無可奈何的。如同無法涉足同樣的河水兩次,我永遠不可能取回當時的心情了。很讓人悲哀,卻也不是需要流淚的事。
  我時而快樂時而痛苦,像是沒有週期的潮汐,偶爾有巨大的悲哀跟微小的幸福。今天的我處於幸福的那一端,然而明天的我也許又會遺忘今天的我,一如我遺忘十五歲的我,陷入極端的悲哀之中;但是後天的我也會忘記明天的我,忘記那種悲哀,只要我還活著。
  活著就是一連串的悲哀。即使如此,在悲哀之中總會誕生出一些什麼吧。就讓我庸俗地勇敢地(可能得跟各位借一點勇氣)活下去吧。

 

  (新注音,拜託在我打處於的時候不要再給我楚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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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yckim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